声在仓库里炸开,那些阴差突然僵住,鬼火里浮现出模糊的人脸:有穿粗布短打的镖师,有裹着小脚的妇人,还有个戴瓜皮帽的老人正朝她拼命摇头。
他们被锁魂阵困在这里,执念是保护保险箱。白镇川的魂体更淡了,他伸手按住胸口,阵眼在保险箱下面。
林夕这才注意到仓库中央那个黑沉沉的保险箱。
它嵌在水泥地里,表面刻着繁琐的符咒,在荧光灯下泛着冷光。
她拽着铜铃冲向保险箱,铃声震得阴差们不敢靠近,白镇川则断后,每击退一个阴差,他的魂体就碎裂一片。
密码是...民国二十三年七月廿七。白镇川突然说。
林夕抬头看他,他的脸几乎透明,却仍紧盯着保险箱,李婉儿的忌日,我在她坟前刻过碑。
手指按在密码盘上时,林夕的手在抖。
她想起暗格里那张照片,母亲身后的白镇川穿着灰布短打,和眼前这个魂体重叠。咔嗒一声,保险箱开了。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文件,和一块巴掌大的青石板。
石板上刻着扭曲的符号,像蛇又像锁链,她刚一碰,那些符号突然活了过来,在掌心游走,最后停在腕上红绳的位置——红绳上系着的,是母亲失踪前塞给她的长命锁。
这是...血玉镯的阵图。白镇川凑过来,声音轻得像叹息,当年镇河玄铁坠河,黄泉风水阵破了个洞,有人用执念补洞...血玉镯里的怨气,就是他们收集的材料。他的手指虚虚碰了碰石板,你母亲...她当年在找这个。
仓库突然剧烈震动。
头顶的灯管啪地炸裂,灰尘簌簌落下,那些阴差的鬼火重新亮起来,这次更凶,连白镇川的断鞘都挡得吃力。
林夕瞥见保险箱底部渗出黑血,顺着地砖缝隙蔓延,形成一个巨大的符咒——是锁魂阵的阵眼,正在启动自毁。
走!白镇川抓起她的手腕,阵眼要塌了,会把我们一起埋在这里!
林夕反手抓住石板塞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