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小旺的存在也是为了探寻中华文化,探寻民族根源。本章继续理清思路。
射艺之义:于“无所争”-“必争”之间
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论语·八佾篇》)
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论语·子罕篇》)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中庸》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其不欲见贤。——《道德经》第77章
天子所以亲射何?助阳气逹万物也。春,阳气微弱,恐物有窒塞而不能自达者。夫射自内发外,贯坚入刚,象物之生,故以射达之也。——《白虎通·乡射》
慎独的君子警醒地生活在一个变乱之世,如同我们的这个时代被我们当下的诗人朋友所生动描写的:
沉重的野兽一一穿越生活这个针孔,
——诗人也说道生活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针孔。在一个灾变的时代,君子如何与硕大的“野兽们”(当然这是欲望的隐喻)一道穿越或“通过”生活这个小小的针孔?一个灾变的时代也是一个强权的时代,强权的时代要求人们“好争”,只有去争——竞争,争夺,争斗,争执——才可能获得自己的利益。“争”——这是一个不诤的事实。争——是生活世界的本来面目,这里没有理想生活,除非这个理想的生活也是争来的。争——来自命运的咒诅——君子如何能够不去争呢?如何又能够去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