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灯红蓝相间的光线扫在她的侧脸上。空荡的房梁时而“啪当”落下一截黑炭。乌灰的渣土徐徐扬起。从屋顶上冒散的青灰色烟尘看,这里才刚刚烧完没多久。
“我的钱……”罗宾想到什么,被掏空一样的瞳孔恢复些神韵,她左右推开驻足围观的人群,拼命往里跑,两个警察伸手拦她,罗宾解释说自己是这房子的主人,要进去确认损失。警察仍旧禁止她探进一步,里面有些地方还在燃烧,屋顶松松垮垮的,随时要塌下来。外面的人群都在指着罗宾交头接耳的。
这些物质,是她唯一所留了,是她空荡荡的身体、空荡荡的精神世界唯一值得依靠的支柱。两个最好的朋友已经背叛她了,全校的学生已经厌恶她了,不被任何人需要,不被任何人所爱,唯一爱她的人已经死了……这个咖啡屋,这些财产,是她多年奋斗来的一切,是多年来努力的实体化的结晶,不能……
【世上有控制命运的神祗吧,你有各种各样的权力,但我已经这副样子了,惨破得已经所剩无几了,你不能再从我这拿走任何东西!】
她心里被惊慌充满了,以至于自己在哭都没察觉到,没有哭的声音,感受不到令皮肤发痒的下滑的泪线,心里都是惶恐,她只能感受到摁在自己肩上的刑警粗壮结实的手臂和自己喉管里发散出来的惶急到临界点的粗厚喘息声。
“你不能再夺走我任何东西了……不能再夺走我任何东西了……”她一边在心理发疯似的重复着这些声音一边探着身拼力向里拱。她把阻拦她的刑警和消防员的手抓破了,随后阻拦她的警察由两人增加到四人。罗宾被弄疼了,意识里已经失去了话语,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会说话。“你不能再夺走我任何东西了……”她失控了,发动果实能力,掰断了那些警察的手指和肘关节。她迈过警戒线,冲进废墟里。里面几个穿消防制服的男人试图拉住她,却被她用关节技摁在原地。
这里面真的不认识了,令人难以想象这是自己的家么?为何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前几天还躺在自己床上一边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