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吕相也道:“甚为有理。”
赵祯面色不明,叫人看不出喜怒,只见他望着底下跪着之人,不怒自威道:“你尚未担任官职,且一直在学堂中,连听讲学也是近几日才入的宫,你倒说说,自己凭什么能任好钦差之职?”
赵曙心里砰砰直跳,跪得挺直道:“臣虽不懂,但皇上若派我与韩大人同行,行事有商有量,自然就不会有错。”
你倒是机灵,拉着韩琦下水。
果然,众大臣皆论有理,连包拯也上前道:“有韩大人陪同十三殿下,皇上可解心忧。”
赵祯听了,只好道:“便如此罢。”说完,就吩咐中书省拟旨,退了朝,往后宫去了。
至傍晚,皇上就下了旨意,道:“天子闻泰州水讯,寝食不安。随即降旨,钦差赵曙与右司谏韩琦携带圣意,前来赈灾。”
赵曙领了旨,也未停歇,收拾了衣物,就连夜动身往泰州去。
他没有给滔滔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不是不想留,而是觉得,总是要分开的,两个人都得慢慢习惯。
下了堂,滔滔在树下等赵曙到天黑,也未见人影。第一次犹可安慰自己,他只是有事,官家讲学又没个准,保不定要讲到什么时候。可第二次,赵曙还是不见人影。
第三次...
第四次...
...
到了第七次,滔滔就有些着急了。她脑中浮现许许多多的揣测,如他练骑射时摔伤了脚,不能走动。或者用膳时吃坏了肚子,发烧了躺床上不能动。再不成,就是在官家面前惹了祸,被禁闭思过去了。可是,无论发生什么,都没理由不告诉她呀。
她很生气,又很担心,决定亲自去东宫西边的灵虚阁问一问。可行至门口,才知阁外站着十余重兵,院子里也站满了圣驾仪仗,皇帝议事之地,哪里会让闲人进去?
她只好等。
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回,她等不见他。没上学时,他等着她晨起,等着她去梳妆,等着她出门,等着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