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有礼。不去奢求了,在母亲的□□下,让她,也让自己去适应吧!
美延向母亲行过礼,脱了袍服,回身坐到母亲身边,问道:“娘着急唤儿子来是有什么大事?”
景夫人摸着儿子的手,眼里满是爱意;却答非所问:“你又吃多酒了,脸上红红的,手也滚热。”
美延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偷眼望了望秀蝶,只见她规规矩矩低头坐着,像什么也没看见。
“娘急着叫儿子来,却又卖起关子来。”美延见母亲并不切入主题,就知不是什么坏事,却也必是急着要办的。
果然,老太太笑着说道:“宫里顾公公来传娘娘懿旨,让我明天带上秀蝶进宫。”
“进宫?却是为何?”这顾太监是皇后宫中的主事太监,先皇后在世时,因为母亲与先皇后姊妹相交甚厚,他道是常来传旨;现今皇后之父虽与自家外祖父有同门之谊,但两家多年并无多少来往,自己新婚之时,只有国舅爷来略坐了坐,这不年不节的突然让他们进宫,美延自然想不通。
“当年秀蝶祖父仗义疏财,不但救了太爷,也间接救了整个西北大营。皇后得知你娶得是当年恩人之孙,必要见上一见。”景夫人慢慢解释道。
自己家决定娶秀蝶时,不知多少人惊掉下巴,堂堂县公爷之孙要娶一个商贾家的女儿,京城高门权贵之中一时议论纷纷,为此母亲还专门找人给秀蝶的父亲谋了个从七品的虚衔。皇后虽身居内宫,却未必不知此事。他们成亲已有多日,现在为何才想起要见秀蝶?想想兄弟们在酒楼的谈话,美延更是疑虑重重。
景夫人似乎看出了美延的心思,轻轻叹道:“当年先皇后在时,皇帝是如何宠爱的?可惜佳人命薄,也没留下个子嗣。当今皇后从才人到嫔到妃,中间又逢家道中落,权势渐衰,直到今日,一步步起来也实属不易。”
“如果她还是家族兴盛,也未必有机会母仪天下。”美延脱口而出。
景夫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秀蝶,见她像没听懂似的皱了下眉头,也就笑着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