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宗转而吩咐纪纲,“去查当夜的漕军千户,副千户,若是逃了,查问底细,和耿璇一同缉拿。”
纪纲问道,“那若是死了呢?”
“死了就与他们无关,更可能与耿璇有关。”汤宗道。
纪纲笑笑,“好,汤大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汤宗看向夜色下的永利河尽头,“一夜时间,十四万石漕粮,他们能运到哪里去呢?”
凌晏如道,“老师,学生找寻多日,也没有丝毫线索。”
“也许漕粮当夜根本就没有外运,就在附近。”汤宗突然道。
凌晏如惊讶,“老师,这不太可能吧,十四万石漕粮就是仓廒也得十几座,能有什么地方让他们藏匿?”
纪纲笑道,“其他人也许是难以办到,但周洪宗和耿璇可不一定。”
汤宗不语,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咱们今日且回。”
众人上船回杭州城。
入城,凌晏如自然是被重新押回按察使司大牢,纪纲对汤宗道,“汤大人,那纪某现在便去查一查五月十七当夜的漕军千户?”
汤宗诧异,看着他笑道,“天色已晚,纪千户今日如此不辞辛苦,是去查漕军千户还是查醉风楼?”
“汤大人这说的哪里话,现在什么节骨眼,我岂能再去醉风楼?”纪纲不满。
汤宗答应,“好,难得纪千户如此用心。”
纪纲恼看他一眼,也不出言斗嘴,自去查漕军千户副千户去了,唯有汤宗与车在行来到了鸡鸣巷周府前。
王千户正带人在门外看守,见汤宗到来,赶忙道,“大人,您回来了?”
“周洪宗可有异常?”汤宗问道。
“大人放心,要犯周洪宗下午和妻儿相聚,现下正在书房,万安在里面看守,保准不会有问题。”
“嗯。”汤宗点头,就要迈步入内,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下,皱着眉头思索。
“大人,您怎么了?”车在行奇怪。
汤宗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