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战时白马银枪,猛如虎狼。他的曾祖就是血染渭桥的党项族英雄拓跋思忠,祖父李仁颜、父亲李彝景都是银州防御使,三代经营银州,从无差池。
李光俨认为,麟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杨家几代代经营,连契丹都无可奈何,更何况定难军?再者,守将杨崇勋深谙兵法,熟知韬略,岂能轻易被偷袭?今大宋新建,西部豪酋皆有附宋之心,应发兵征讨,巩固后方。如天赐良机,定难军可西取灵州,占据河套,图谋长远发展。如偷袭不成,必要强攻,耗费时日,损兵折将。刘汉再乘机来袭,则定难军危矣,望西平王三思。
李彝兴表面上不动神色,可心里却十分反感。他喜欢李光俨的勇猛善战,但讨厌他的自作聪明。年轻人张扬一点儿可以理解,但不能狂妄!所以沉吟不语,等待将士反驳。
管内蕃汉都指挥使李光新向来敬重李光俨,视为定难军栋梁,心中的偶像。李光新直言快语,朗声说道:“父王!儿臣也认为,东出不如西进,天下局势错综复杂,我定难军应该稳中求利,不能冒太大的风险!”
唉,这个愣小子,你怎么就不长脑子?李彝兴忍不住叹息,可突然,心里升起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令他暗惊。但李彝兴依旧不动神色,只是微微欠身,大堂顿时鸦雀无声。
李彝兴的目光在人群中刺到了李光琇,问道:“光琇啊,李光俨他们不是有异议嘛,你说说看,我们东出的决策真的就行不通吗?定难军真的就危矣了吗?”
李彝兴虽然对李光俨和李光新不无嘲讽,但他想尽快结束讨论,寻求李光琇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