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独自一个。一日,望惠民街朱员外屋里送肉,不经意间瞥见屋里貌美如花小娘子,顿生邪念。次日,取出历年积攒,由里到外裁缝店里裁了身锦绸新衣衫,又租了明亮房屋居住,请来撮合山的婆子往朱家说媒,道是知县的外甥。朱家将信将疑,不肯依允。向昌茂又生一计,教媒婆引着走进县治后衙,又道是县老爷外甥,请县老爷出面撮合朱家女儿。知县初听大笑,再听平白拣得个外甥,又攀上朱员外亲戚,何苦不为?就亲登门说婚,朱员外自是一口依允。婚后朱家知晓受了骗,却也欢喜相貌堂堂的女婿,便坏钱在闹市惠民街买下五间前后三进的店铺,经营诸般百货。自此向昌茂发迹。
向昌茂秉烛看见昏暗处龚三横不是坐禅吃斋念佛的人,吃一惊,慌得丢了烛台,大叫一声:“有贼!”叫声不绝,摘下墙上棒槌,打响铜锣。
锣声一响,向宅里顿时间慌乱一团,房里内眷,屋外仆从都持棒挺刀直扑客厅。
龚三横、古因仄跳将起,掣刀挡住古因盈和初枔。向泰平惊得大叫:“罢手,罢手,都罢手!”奔来向昌茂面前道:“儿子向泰平也!”唤人点了琉璃灯,照耀得厅堂内一片荧煌。
向昌茂打起老精神,把眼看着向泰平道:“我儿!”登时间喜不自禁,老泪潸潸而下。
众人都喜,一壁厢小娘子拿一把錾花短柄直刀垂着眉头却冷冷地道:“太公哭甚?我爷又不问一堂老小死活,只问他吊魂马,这回不经纪马却勾来一干村夫村姑,引动一阵铜锣响,直教人顶门失魄,脚底落魂,主仆吓得半死,人世间有这爷么?”
看小娘子拿刀模样,便知不是刺枪使刀的人,而古因盈横一柄短刀在手,气贯如虹。
向泰平道:“咋说话呢?”
那小娘子依然冷冷地道:“对面客店大伯会说话,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又把左邻说得起刀兵,右舍说得下牢房,还说得前庭失火,殃及后庭池鱼。我爷若欢喜听,着人唤一个来说一宿,我爷一面饮酒一面碎碎地听。”
向泰平就忿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