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因仄吃了两块糕点,道:“向阳花如何买得军器局?”
冬其升面色不悦道:“你们不晓得我爷和我兄弟?”
糕点甜得腻人,古因仄饮一口茶道:“冬县尉和冬其望现居铁山屯兵营。”扭头看去龚三横又道:“守营统领龚三横。”
冬其升对龚三横抱一抱手道:“逃难百姓呢?”
龚三横看着盘里芝麻豆馅酥,他不曾吃过就吃了一块,觉着那般贴心。
古因仄道:“一万七千余人在冬县尉左右,除一老妪病死之外,其余各安本分,居家过活。据实告禀二衙内,铁山屯兵营有处铁冶坊,此前冶得生铁都运来老城军器铸造局,因此屯兵营军饷充盈,万众生计富足。眼下屯兵营五万军民既无财路也无生路,过活十分困顿,因此冬县尉教我几个来老城问计冬衙内。”
冬其升道:“我爷不会主张把生铁卖来老城,教侉子铸造军器。”
古因仄道:“不铸军器,只造民具。”
冬其升道:“尔等教伥鬼不吃人,饿狼不饲羊,异想天开!听在下一句,从那里来返回那里去,耕种养民!听则且听,不听便罢!”起身再道:“本人冬其升命悬刀尖,兄弟冬其望虽命蹇时乖,但也存活他乡,伏望你们告禀他子父二人,就彼处安身达命,不归老城。”叫了三个侉子出了茶肆。
古因仄拾起桌上银子把店二哥算作茶钱,拾了盘里饼就和龚三横、铁实敦、铁铖一齐出来茶肆,侉子却执刀在手拦住几个,等冬其升走远才收了刀赶去。
古因仄几个相视一眼,都眼露凶光,也不打话,急急奔回窝窝棚脱掉长袄,就草席下捉刀在手。一头和大嫂说话的古因盈看在眼里,十分欢喜道:“我也去。”扑翻身要去拿刀。
龚三横擒住古因盈手臂低声喝道:“你和梁兕、初枔、嫂嫂们照觑小儿,就窝窝棚里顽耍,都不许出来。”
古因盈楞怔在那里,觉着刀头舐血要出人命了。
龚三横、古因仄、铁实敦、铁铖四个依次出来窝窝棚,趁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