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的倒亲。”陈初笑道。
“嘿,喊弟媳她比我大,喊嫂嫂你又没我大彭二哥说咱桐山出来的都是一家人,喊什么都不打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初望着眼前憨厚的兄弟,不由苦笑道“你们在一起吃酒,既然他们心中都有疑惑,为何偏偏让你一个人来我这里质问”
“他们说,咱俩关系亲近。”被当了枪使的长子还挺自豪。
陈初却能想明白几人的心思桐山兄弟对蔡婳的认识,从厌恶戒备开始,经过冷淡看待,再到逐渐接纳,直至如今当成自家人。
其中少不了蔡婳的付出,同时,陈初身边的派系也日益复杂,淮北系中如今有以蒋怀熊为代表的旧厢军系,有小辛为代表的民团系。
入京后,陈初又迅速与将门媾和,和那帮将门子弟亲如兄弟
男人,也会吃醋。
他们担心陈初结识了
高门大户新兄弟,会冷落旧兄弟。
所以,此时蔡婳的处境就具备了某种象征意义人蔡三娘子陪着你初哥儿一路走来,如今若因犯点小错,便惩处过甚,不合适。
你今日能不念旧情处治她,来日会不会也收拾我们这帮老兄弟啊
想到这些,陈初故意问了一句,“长子,若我真的惩治婳儿,你又当如何”
这本来是一个危险的问题,有些像是君臣之间试探忠诚的问答。
若遇到心思机敏之人,大概会小心思索一番,谨慎回答。
但长子根本没意识到那么多,径直道“初哥儿不管怎样做,我都依你,谁叫咱们是兄弟但今日之事,我想了想,若是翠鸢闯了祸,谁要杀她,我便杀谁。若是天下人都要杀她,我大不了陪她一起死”
耿直到家的话,让陈初不由慨叹道“长子,我也一样”
前宅一番耽误,陈初回到后宅时,已近子时。
进入卧房,陈初不由一怔。
蔡婳一身粗布白衣,一头乌黑青丝打散披于肩,妩媚脸蛋素面朝天,素喜豪奢的她未佩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