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在王宗濋高呼有诈之际,赵勇与数位亲卫迅速将宋钦宗护在中央,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张家则在那中年汉子身上仔细搜寻,查看有无暗藏凶器,片刻后便朝王宗濋摇了摇头。
“哇……”
三个孩童见状,顿时哭号起来,中年汉子满脸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巷口的行人听到哭声,只是匆匆瞥了几眼,便如惊弓之鸟般迅速离开,生怕惹祸上身。这场景犹如寒风吹过,人心似秋叶般飘零,宋钦宗见此,心中满是悲凉,开口问道:“王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宗濋听到宋钦宗发问,低声说道:“官家,我朝自太祖起便设有凭引之制,依大宋律例,军民若出行超百里,须持有官府发放的凭引,若无凭引,军者按逃兵处置,民者则以私越关津论处,当杖责九十。”
说着,王宗濋目光如炬地看向中年汉子:“渭中距东京路途遥远,关卡重重,不下七处,难民怎可能轻易到此,此乃其一;再者,这千里迢迢,你带着三个孩子是如何跋涉而来?莫不是在欺瞒我等!”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否则,定将你扭送官府。”
众人听了王宗濋这番话,如梦初醒。
中年汉子脸上满是犹豫、恐惧与彷徨,恰似陷入泥沼的困兽。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对孩子说了几句,又紧张地看了看巷口,小声说道:“官家,小人绝不敢有半句假话,我等确是从陕西逃难而来。”
“今年七月,我家乡白水县突发暴乱,有个叫李顺的人聚集了数百灾民攻打澄城,杀了知县张斗耀,开仓放粮救济百姓。整个县城一片混乱,仿若末世降临。我等趁乱在县衙寻得官印,私自盖了凭引,这才逃出城来。”
“可谁曾想,这凭引出了城便没了用处。除了东京城外的关卡还有些管制,其他地方的关隘要么无人值守,形同虚设,要么只需给几个铜钱便能通过,有时一群人蜂拥而上,连钱都不用给就闯过去了。”
“像我等年轻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