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打理。”
他忽地顿住脚步,侧身扫来一眼,语气似裹着腊月寒冰:“为避瓜田李下之嫌,还请父亲自重,莫要再踏足内宅半步。”
这话如惊雷炸响,惊得满室丫鬟小厮齐刷刷跪倒。贾珍浑身发颤,扶着榻几才勉强站稳,额前乱发黏着冷汗,指着贾蓉的手不住哆嗦:“反了!反了!你这畜生竟敢夺老子的权?婚姻大事不经父命,简直目无尊长!”
他嘶吼着要扑上前,却被贾蓉周身腾起的肃杀之气逼得连连后退,仿佛被无形锁链捆住,只剩涨红着脸喘粗气的份儿。
贾蓉目光又扫过瑟瑟发抖的赖升及一众奴仆,声如寒铁:若有敢生事端者——
话音未落,十名亲兵已唰地抽出佩刀,刀锋映得满堂人影森然:本公征战五载,杀人数万,不差再多几颗狗头作肥料!
赖升噗通跪倒在地,额头贴着青砖,冷汗浸透了玄色家丁服。其余丫鬟小厮更是面色惨白,此起彼伏的跪地声混着压抑的抽气声,在堂内回荡。
贾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又转向贾珍:老爷只管恣意享乐,儿子自能保您安闲度日。既无管家之能,何苦再费神操劳?
说罢一拂袍袖:明日辰时,阖府上下人等,无论执事与否,一个都不许少。
此言虽无半句威吓,却惊得赖升等人脊背发凉,只觉若敢迟误片刻,便是性命难保。
次日卯正三刻,宁国府演武场上早聚满了战战兢兢的奴仆。贾蓉端坐黄花梨太师椅,指尖叩着扶手,漫不经心道:没来的,领了月钱即刻离府。
目光扫过赖升时,寒意更甚:从今日起,府中大小事务皆由我处置。敢扰老爷夫人清净的,便去给园子里的花木当养料。待大奶奶进门,谁敢冲撞半分,乱棍打死!
他缓步穿行人群:管好自己的嘴!编排主子是非的,立毙杖下;能拿住实据的,赏银十两。
忽又驻足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本公以国公之名担保,定保告发者周全。
话音未落,场中已响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