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掷于堂下:“来人,搜身。”
朱安泰与苗英登时如饿狼般围上前去,另有三名壮班衙役围至背后。秦合广面色一沉,仅剩的左眼迸射出暴怒之意,但也无可奈何,此时若暴起,势必会吃一顿乱棍。
苗朱二人上下其手,将秦合广全身摸了个遍,甚至将他的鞋袜都脱了。而后,朱安泰像奉上战利品似地,将一只钱袋、一把铜烟竿、一块主事令牌、一包烟叶等物什呈到案上。
“看来确实是没带在身上。”
齐逸拎起那根铜烟竿,掂了掂,份量极重。
“那么,你是怎么杀死绿芜的?”
秦合广黑得不能再黑的脸,登时一僵,似是没想到这少年竟会在公堂之上,问出这个问题。
“你们不是找到那贱婢的尸身了嘛,何需多问?”
“既然你已认罪,供词中自然要写明你如何杀害无辜的被害者。你不说,我们怎么写?”齐逸抬手摆了个请姿,用一种戏谑的口吻道:“秦堂主不是个痛快人吗,来,仔细说说。”
秦合广鼻翼猛张、呼吸急促,心知这少年是在刻意刁难他。
若是一刀捅死、一掌拍死,都好说,但绿芜之死涉及到了他的隐秘。
“嘿,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这厮不能人事?”苗英接收到齐逸的眼色后,跳出来狠狠补刀。
“你!”秦合广虎躯一震,目中凶光毕露,狠戾地迈步上前,伸出右手想要掐住这个该死的多舌公。
苗英笑嘻嘻地往后一避,朱安泰拔刀便砍,却听‘锵’的一声。
刀刃暂扣在秦合广伸出的右手手肘上,然而,竟未见半点血迹。
“七品铜皮境!”
在场众捕快登时如临大敌,抄棍的抄棍、拔刀的拔刀。
就在堂内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似要一触即发之时,鼓声突兀响起。
‘咚咚咚’
紧接着,守门衙役快步跑进堂内,身后跟着一名穿儒衫的青年与一个灰发老者。
“见过大人!”青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