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之死。永富死时这场戏,格外地怪诞,深沉。小越的情绪先是极冷,再是极其暴烈,冷与热的碰撞像火撞在冰层中,蒸腾出一片难以言喻的悲哀。与永娟之死那种荒诞苍凉的感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与上一场死亡时,永娟和永富那种纯粹的遗憾与痛苦不同,永富死时小越所做出的一切,都给人一种难言的拉扯感。仿佛这个年轻女孩正在嘶哑的哭声中撕扯自己的灵魂。
小越跪在地上哭的时候,哑婆也正蹲在西屋的地上——一边唱着歌一边随地大小便。哞哞的歌声像老黄牛的叫声。这个老人已经越来越糊涂了。
哭声和着歌声,镜头移到了天际。那里,西沉的太阳正洒落一天最后的辉煌。
两场情绪大起大伏的戏过去了。旁白道:“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留。小越最终报考了心仪的大学,申请了国家助学金。村里人又在永富大叔的葬礼上送了不少礼金给她……”
村人在村里最大的打谷场给小越举办了升学宴,各家厨艺最好的好手上阵,纷纷献出自己的拿手菜。摆了十几桌,每个村民都来参加了。打谷场前还立了两根木杆,上面挂着一条鲜红的横幅:
“热烈庆祝金河村第一个大学生-关越-被长京大学录取——金河村升学宴会!”
横幅有些长,在风中飘摇着,像一条红色的长秋千。
宴会上菜色丰富,男人女人忙忙碌碌,上菜摆盘。村人们吃吃喝喝,热闹极了。
哑婆今年第一次洗了澡,整个人干干净净,头发盘得整整齐齐,穿上了漂亮挺括的新衣服。头上插了一朵小红花,脸上还化了浓妆,像童话故事里吃人的老妖婆。
村人搀扶着哑婆坐在主位席上,与村中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们坐在一起。怕哑婆吃饭时汤汤水水洒得到处都是,特意在她面前摆了一个巨大的海碗。
哑婆望着桌上丰富的菜色,高兴极了,一拍手,还吐了吐舌头。露出污糟的黄牙和发白的舌苔。
打谷场热闹喧腾,小越穿梭在宴席中,给村中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