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人再畏惧笵咸之母的存在,
也不至于对一个五岁孩童心生畏惧。
那他大宗师的修为,岂不成了摆设?
但他或许会加速笵咸返京的计划。
毕竟,无论是怀疑、试探还是利用,
将人置于眼皮底下,方能施展各种手段。
当然,这些都只是苏渝的揣测。
他并不知晓前几日庆国皇宫御书房内的风云变幻。
事实上,那位皇帝陛下,
在读到费介的信后,雷霆震怒,
还因此严厉斥责了户部某位官员,指责其教子无方,为父不慈,
将私生子遗弃于偏远乡村,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顺道也将鉴察院院长批评了一番,
理由便是写信之人字迹潦草,用词轻率,
似乎是对上司不够尊重。
陈萍萍身为院长,自然难辞其咎,因管教下属不力而受责。
这一切,与苏渝的猜想大致吻合。
苏渝深知,庆国的这位皇帝陛下,心思深沉,善于隐藏,
绝不会因嫉妒、不甘等情绪而大发雷霆,摔杯掷盏,
更不会仅凭一时之气便召见那两位大臣。
利用亲生骨肉作为棋子,采取一种极端冷漠的方式去探索未来之路,**这样的人,怎可能拥有凡人的温情?**
即便偶尔流露出一丝情感,也绝不足以激起他雷霆之怒。
对**他**而言,笑容并非源自内心的喜悦,愤怒亦非真心动气。
喜怒哀乐,不过是他朝堂上操控人心的手段,达成目的的策略而已。
或许有朝一日,他会体验到源自心底的恐惧与愤怒,但绝非此刻。
因为在当下,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些令他忌惮并欲除之而后快的人,而没有能够主宰他生死之人。
他自然想不到,一位平凡书生进京之后,他那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威严,会如玻璃般破碎。
这也